三日后,破风镇,饭馆里。
“这哪来的小美男,有几分姿色啊。”猥琐男眯了眯眼,瞅了瞅女扮男装的云舒。
一伙的几个男人在起哄着。
小竹屋已经没了,估计是那个死老头毁灭的。馒头的尸体,她找了,没有。
死老头下山了,恐怕不会回去。但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他从来不允许她下山,她也就照做了,觉得没什么。每日在山里,不过是打猎、看书、烹饪。
要不是死老头以前送了些金银珠宝给她,她在小竹屋废墟里挖出来一些典当了,下山可能连饭都吃不起。
当时他送礼物的时候,还笑着说,“女娃娃嘛,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这些事,她都记得。那段时光,她还觉得很开心。
习惯了山上清静的日子,这头一次下山,竟觉得吵闹。
“小公子,你从哪来的?”猥琐男从旁桌跨过来。
云舒鸟都不鸟他,全当狗吠。
猥琐男上手了,摸上她的手背。
咦,恶心。
云舒拿出帕子,使劲擦。
猥琐男:……
“老子乃是贤阳府的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特么还敢嫌弃?”
猥琐男看着云舒一身打扮,不过乡野村民,没权没势,最好糊弄。他手爪爪还想过来摸腰,云舒侧身躲过,给了他一脚。
“滚。”
“兄弟们,上!”
猥琐男被踢得老疼,打算群攻。
云舒反把他们攻了,嘲讽道:“猪都不如。”
野猪可比他们强多了。
“你……你等着,改天找你算账。”
一伙人麻溜地滚了。
云舒吃好喝好,躺在床上入睡。
一股香味飘了进来。跟她用来迷晕野猪的味道差不多。不好,是迷香。
云舒顿时警惕起来。
猥琐男摸黑进了屋,“小样,还想跟爷斗。爷今天就让你这小子知道爷的厉害,嘿嘿嘿。”
下一刻,一把杀猪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有多厉害,有我杀过的猪厉害?”
猥琐男第一次碰到这么难搞得人,面露难色,眼珠子一转,“大哥,好大哥。我这不是看你没睡好,来给你盖被子了。”
云舒不屑地一笑,“我看是你没睡好,想挨揍。”
噼里啪啦。
猥琐男被打得直叫娘。
但住客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顶多觉得吵闹,让他们安静点。
云舒将抹布塞进猥琐男嘴里,将其绑成一个球,丢出窗外。
要不是客栈人多眼杂,他又有同伙在近处,容易惹来官府,云舒是想一刀砍死他的。
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出来。云舒背着小包袱出发。虽然不知道老头在哪里,但他作为一个修士,那些宗门里总有人知道的吧。
得益于小竹屋里,修士的藏书,云舒大致了解宗门的分布。
离这里最近的是元来宗,要经过莱国皇城,才能到达。
修士虽收了她为徒,却未教导过任何术法。所以她会的只有武功。跟野猪对打练的,练出了一身浑厚的内力。
皇城热闹非凡,比破风镇繁华多了。
云舒在小摊上,发现一个小铃铛,与老头挂在腰间的类似。
“这个怎么卖?”
“公子,好眼光……”
“多少钱,我买了。”
摊主还没来得及说编好的铃铛来历,就被打断,讪讪一笑,“五钱,童叟无欺。”
云舒正在付钱,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这铃铛真漂亮。”
“想要啊,我送你。”一位同行的男子目光一直在刚刚说话的女子身上,看都没看铃铛一眼。
云舒付完钱,拿起铃铛就走。
男子余光瞥见,怒了,“站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东西。”
摊主解释道,“那是人家买的,没抢。”
这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怎么脑子不好使,只看见人把铃铛拿走,没看见别人付了钱。
男子瞬移过去抓住云舒的肩膀,“站住,你的铃铛,我买了。”
“不卖。”
“要多少?”
“不卖。”
“一百两,总行了吧。别得寸进尺。”
“不卖。”
他是听不懂人话吗,纯属脑子有病。
娇柔的女声又响起,“世子爷,婉儿不要了。我们就让给这位公子吧。”
云舒不服气了,“什么叫让,这本来就是我买的,你要不要点脸?”
程予婉的眼泪水汪汪的,“这位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贤阳王世子周林珅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婉儿温柔大方,都放过你了。你还咄咄逼人,简直放肆。”
“我放你大爷!各位评评理,这铃铛本来就是我付钱买的。这两人却觉得我抢了她的。这世上怎么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哪。”
众人对周林珅和程予婉指指点点。
“尔等休要听信胡言,吾乃贤阳王世子,他不过一小人。”
周林珅黑脸,感到难堪。不过是一群蝼蚁,还敢对自己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