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给可敦的好。”
赵德言一句话给出了答复。
正说着,又一名唤康苏密,常在颉利面前建言献策的人来了。康苏密正好听到赵德言之言,笑了一下。
颉利可汗便问:“你为何看着他笑?莫非,是不赞同他的想法?”“非也非也。”
康苏密摇头,又说:“我也不赞同,把人给义成公主。我只是有些好奇,赵军师就不怕,被你的汉人族人们记恨吗?”“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句古话,叫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顺应时势,想助大汗成就一番大业罢了。”赵德言也笑,不痛不痒将话顶了回去。
康苏密便转过了头,道:“既然如此,大汗便随意找个借口,将义成公主搪塞过去吧。”
却说唐军阵中,李世民收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潜藏定襄城的探子回报,言称定襄城里并没有李星遥的身影。第二个,却是军中急报,称李元吉因吃了败仗,又畏惧突厥人气势,隐隐有退兵之打算。
尉迟恭是个暴脾气,闻听第二个消息,当即就嚷嚷着:“又退?又退?再退就是长安城外了。就这么回长安老家,也不怕老家人笑话!”“敬德。”
房玄龄示意他冷静,先听李世民怎么说。
李世民道:“他有退兵之意,未尝不是好事。”“大王的意思是?”
尉迟恭顿了一下,旋即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大王是想用欲擒故纵的法子,让突厥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先诱他们深入,再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可,大王,齐王帮不上一点忙,眼下只能拖后腿,颉利又带着突厥主力直奔泾阳而来,咱们这样做,风险是不是有点太大?”“你害怕了?”
李世民笑了一下,似开玩笑一般。
尉迟恭当即就不乐意了,“我怎么会害怕?既然大王有了安排,那咱们冲就是了。大王放心,此次一定把颉利赶回突厥老家!”“大王。”
房玄龄也笑了一下,再开口:“大王深谋远虑,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可我不得不提醒大王一句,大王胸有成竹,出了唐军阵中,旁人可未必。”“那便不告诉他们就是了。”
李世民依然笑。
知道这话是在提醒他,诱敌深入,虽是计谋,可风险实在太大。李渊本就有若非情非得已,不与突厥人硬碰硬的打算,若知道,他竞如此大胆,引突厥人逼近长安,怕是会雷霆之怒,怪责于他。
怪责……就怪责吧。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怪责过,虱子多了不怕痒,等长安的信送来,战局早定了。
“大王不在乎旁人想法,可,我们在乎。”杜如晦开了口,心说,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还请大王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长安。到时候圣人见信,便知,大王并非先斩后奏。”李世民点头。
“那你帮我写吧,写好了我照着抄。”
杜如晦:…
叹气。
尉迟恭听糊涂了:“不是说不告诉他们吗,为什么又要写信回去?”“你呀。”
杜如晦继续叹气,“忘了长安送来的那封信吗?”“那封信?让大王同意开放北楼关互市的信?”尉迟恭更糊涂了,“此信跟彼信又有什么关系?老杜,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啊。”
杜如晦摇头,第三次叹气。
眼见着二人争执起来了,李世民目光转向看热闹的房玄龄,问:“依你之见,突厥人此次从王廷放还中原人的可能性有多少?”“大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房玄龄狐狸一样,将问题还了回去。
李世民叹气,好似被杜如晦传染了一样。
他能使出欲擒故纵之计,自是心中已有十成把握。他答应杜如晦给长安去信,可,那封信不会立刻送出去。它会以种种借口,耽搁在路上,等到大局定下那一刻,才会送到李渊手上。
先斩后奏,让人提心吊胆,和打了胜仗,再事后描补,给人心里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杜如晦为他着想,他也乐于让事情看起来更完美一些。可阿遥……
探子回报,她不在定襄城。
不在定襄,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一,在突厥王廷。二,在突利帐下。突利此次配合颉利,暗渡陈仓,表面往长安来,实际南下往朔州去了。阿遥是在长安西边被劫的,劫她的人,只能是颉利的人。颉利与突利素有不睦,他不会将人送到突利帐下。那么,阿遥便只会被送到突厥王廷。
他原本的打算是,打败颉利后,与其谈条件,让其归还从前劫掠中国的人口。若归还人口,就近,则是归还定襄城里的人口。若不想归还定襄城里的人口,大概率便是归还突利从前劫掠的人口。可,阿遥偏偏在王廷。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颉利此次一定会从王廷归还人。正烦闷着,这日,军营外有士兵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当看到那人时,他心中涌现了一个主意。
大
突利兵败被俘的消息前脚传到王廷,后脚颉利被李世民打败的消息也传来了。
兵败,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两大可汗,一个被俘虏,另一个被打败。草原上的突厥人各个不快,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