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弟子看到李留风几人进来,急忙站起身,向几人作揖:“山门总算来人了,只有李师兄这几人吗?”李留风摆摆手,示其不要着急,随后在那名面色惨白受着重伤的弟子身边坐下,宗寒几人也没说话,就地打坐起来。
过了两刻钟,那受伤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黑血,平息后睁开双眼,看到新来的几人,说道:“原来是李师弟,让山门费心了。”宗寒看了看这名受伤的弟子,双鬓微白,虽然容貌俊朗,不过眼角处有细细皱纹,看来年岁是不小了,应该就是玉明师兄,那名与他面容相像的年轻弟子就是他的侄子玉穆,李留风说道:“师兄伤势如何?可还能返回山中?”
“这要多谢冯连安师弟过来治疗,还有些毒纠于体内,再过几日就无恙了。”
“还请玉明师兄将那天袭击之事详细说明,我们也好做些准备。”
玉明眉头一皱说道:“半月之前,白天无事,傍晚慕容家弟子领着一名年轻人来到玉矿中,年轻人面容陌生不似慕容家的人,可是领其进来的是慕容家的公子慕容飞,我就没怀疑,慕容飞让其交接他所管辖事物,我就让张是水领着那名年轻人巡查玉矿,虽然师兄老朽,不过鼻识还算过得去(鼻识,六识之一)问到一股子死气,回头端瞧着慕容飞,他虽然面色如常,但其面容形体甚是呆板,我暗施了一个法咒,超其手臂划了一记,他之伤口并无鲜血流出,反而冲我一笑,脸色诡异,我暗道不好,他则向玉穆冲去,并扔出几条飞蛇,我随即斩断飞蛇,谁知他转头朝我身上扑来,并撒出大量毒粉,让我真元运转迟缓,并用一柄毒刀刺向我,我闪避不及与其扭打在一起,好在他不避要害被我用壬水打成了筛子,接下来我向吕师弟发送了讯息,冯、张两位师弟来了才算安定。”
“那具尸体呢?”李留风接着问道。
“我刚将其击杀不久,慕容家来了两人,其中一人是慕容卫的弟弟慕容垂,悲痛非常,将其尸身领走,而跟着慕容飞而来陌生青年打伤了张是水师弟,不知何处去了。”
李留风沉思,此事透着蹊跷,随后向宗寒几人看去:“师弟们有什么看法?”宗寒看了看林、翟二人皆低头不语,只好站出来向玉明,李留风一拱手:“各位师兄,师弟我觉着慕容家有问题,死者的叔叔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其侄子刚死就进来,我感觉没按好心,那陌生年轻人打伤咱们人逃出去竟没有没有碰到慕容垂?太多可疑的地方。”
这时林开轻声说道:“我觉着就是巧合吧,秋师兄疑心太重了,他的叔叔可能也刚发现其侄子被邪术附了身,迷了性匆匆赶过来正巧撞见吧。”
宗寒说道:“不管如何,下一步定要去慕容家问个究竟。”
“好吧,今日就说到这里,玉明师兄要养好伤,我等四人明日去慕容家查个究竟。”说完四人起身,向玉明行了礼,玉明坐着回了礼,并举手让玉穆帮几人找一处洞穴。冯连安则始终安然不动,似乎为了给玉明疗伤耗费了大量真气。
玉穆把几人带到大概在矿洞中间位置的洞穴,“此处甚是宽敞,距离我们和矿工的洞穴也不太远,有个照应,希望李师兄不要介意。”
“有劳师弟带路了,此处甚好。”
李留风转头对宗寒三人说道:“今天你三人晚上轮流职守。”说完就地打坐,如老僧入定。宗寒看向两人:“我是真不行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可是杀了一个邪修呢,真气耗得差不多了,着实累,现在困的要死,最后一个轮我吧。”二人无异议,随后翟刚走向洞口,看来他想第一个守夜。
宗寒倒下就睡了,可是睡的不舒服,总感觉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体一半如同悬在半空,宗寒费劲半睁开眼睛,自己好似在万丈悬崖边睡觉,吓得想跳起,却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动也动不得,喘气也喘不得,突然有人在拽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拖向悬崖!宗寒猛然惊醒,睁大双眼,右手紧紧抓住拽自己那人臂膀,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开。
“哎呦,师兄赶紧松手,抓疼我了。”林开龇牙疼痛的说道。宗寒松开右手,冷汗连连。
“师兄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事,做了个恶梦而已,怎么了,已经到我轮值了吗?”
“大概快到寅时了,四更天。”
宗寒抹擦一把脸,站起身,看到李师兄仍然打坐,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翟刚侧卧在洞穴里面,背对着洞口,对林开说:“林师弟也快睡吧,今天说不定有一番争斗。&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