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尘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推开主卧的门,没有看到苏酥的身影。
“苏酥呢?”沈砚尘从二楼找了一圈,又回到客厅。
沈砚尘拨通了苏酥的电话,听到对面软软的一声,男人的心跟着提起来。沈砚尘声音温和,却依旧能听出紧张,“去哪儿了?”
苏酥鼻音很重,语调带着委屈的软,“我自己会回去。你不要找我。”
“发生什么事了?”
苏酥想问他,是不是要和她分手?想问他是不是要和温暖结婚了?她想告诉他,如果他能幸福,她真的会从心底祝福他。
可话却被眼泪堵在了喉咙里。
“苏酥?怎么了?”沈砚尘耐着性子问她,听到她低声的啜泣,漆黑的眸子安下去,“你在哪儿?”
苏酥的声音很低,语调喃喃,“沈砚尘,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一句话像是裹着棉花的针直插入他的心脏。
“苏酥!”
“沈砚尘,我会回去和你分手的。你给我点时间。”
电话挂断了。
——
李彦:“沈总,苏小姐应该没有出北境市。机场高铁站各个路口都没有记录。”
“所有会议推迟。”
沈砚尘去了北水古镇。
那是南丽的老家,苏酥小时候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虽然只住了小半年,却一直念念不忘。
由于是工作日,古镇的人不多。
沈砚尘没来过这儿,他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
苏酥挨家挨户地问,最后找到了街角的那栋阁楼。
旁边就是苏酥经常念叨的橘子面包铺。
苏酥把手机扔下,在古镇闲逛了一天。
回来时已经十点多,古镇的商铺已经关门了。
苏酥穿了一身绿色的宽袖新中式连衣裙,薄纱的面料显得她整个人很纤细,带了抹仙气。
她站在灯影里,像是抓不住的影子。随时会消失。
苏酥垂眸往前走,手里攥着一盏橘子小夜灯。
突然,看到地上的影子时,她顿住脚步。
沈砚尘靠在门上,颀长的身子斜倚在门上,深邃的眼底漆黑,滚着暗流。
硬挺的五官和清晰的轮廓在暖黄色的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指尖的烟燃着,腐白的烟灰断了下来。
苏酥一怔。
两人什么都没说。
苏酥低头去开门。
她推开吱嘎的木门,伸手去拉灯线开灯。
暗黄的灯光亮了。
男人按住她的后肩,把人往里推了一把。
“啪”灯被他关上。
苏酥整个人被他扣住肩膀按在了木门上,肩胛骨被他攥得生疼。
沈砚尘面色晦暗沉冷,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苏酥低眸看着他的第三颗衬衫扣子。
两人心里都带着怨气,都在赌气。
男人俯身低头,咬在了她的唇上。
苏酥的舌尖被他咬出血腥味。
浓烈的血腥味混在这个吻里,持续了很久。
苏酥双手攥着他腰间的衬衣把他推开。
在他又要亲下来的时候,别开头。
男人冰凉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两指控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苏酥被他抵在了门上,再次封唇。
两人的呼吸逐渐加紧,强缠。
苏酥手腕被他攥住,禁锢到了头顶上。后背完全贴在门上,沈砚尘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占有和侵略寸寸下陷。
苏酥被他吻得脚下发软,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贴身入他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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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独有的放纵。
沈砚尘发了疯。
把这三年的疼和痛都渡给她。
“还分手吗?还抛下我吗?”
这三年的思念不甘和所有情绪把他逼得发了疯。
是一遍遍的碾压。
他想让她说不,却像是三年前那样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哪怕到了最后昏过去,她也没有不放弃。
只要混入选择,他永远是被人放弃的那一方。
他们都不知道。
那份深情谁也不比谁差。
窗外天色微亮。
苏酥从他怀中退出来,全身酸软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她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连衣裙,扔进垃圾桶里。
苏酥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沈砚尘,属狗的。
沈砚尘停掉了所有工作,没日没夜地找了她两天。
现在睡意正浓。
苏酥下楼后,给他买了早餐。
沈砚尘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看到苏酥留下的字条和那一桌子的早餐。
“沈砚尘,我先回去了。这些早点都是古镇的特色很好吃的,记得帮我锁门。”
字条背面。
“谢谢你昨晚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