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郎君嫌弃的拍开命欢颜的手,往后跳了半步,“为师就知你馋我身子。说,你是不是馋很久了?才找无心帮你造了这具凹凸有致的女儿身?”
“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的毛……”
命欢颜忍受着百变郎君滔滔不绝的编排,从颠三倒四的字句里,提炼出了想要的讯息。
此人男,名不详,拥有百变换皮之能,可男可女,可老可少,武功极差,脸皮顶厚。
他既是袁通,便不好放走。
命欢颜转身关门,上栓,将人留在了房中。
见状,百变郎君抱臂又往后退了数步,眼神露骨而又羞愤:瞧瞧,果然是馋我身子了,还想着霸王硬上弓呢。
命欢颜清冷的眸子淡漠如冰,朝他脚边扔下锋利的匕首,傲慢又随性,“往脖子上狠狠地一抹,干脆点。”
百变郎君弯腰捡起了匕首,没事人一样手起刀落的给命欢颜削了个苹果,栩栩如生的家禽出现在了掌间,“吃只鸡,消消气。师父再也不贫了,好不好?”
三分讨好,三分乖顺,三分不羁里又裹夹着一分言不由衷。
命欢颜看得好笑,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他便又很快的削出一只鹅来……然后,猴,鸭,狗,猪……每一个都惟妙惟肖。
若是得口灵气,怕是要满屋溜达。
她看着看着,倒也不再执着于取百变郎君的性命。
一把夺回匕首,收于袖口,将人扔了出去,“我就是来取你狗命的毒娘子。眼下,我不想杀生,你且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明儿再收你贱命。”
沾了药粉的指尖不经意的蹭过他的发丝。
逃啊。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倒要瞧瞧你有几分本事,能避得过我的追魂摄魄。
然,天不遂人愿……
命欢颜认定了袁通乃瓮中之鳖,自是不会为他早起忙碌的。
这一躺,便睡得天昏地暗,美梦连连,梦呓不绝,“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减了!又减了……双儿,我的好双儿,我不是亿寿人,我是万寿人了。你开不开心?”
“到时你我世外桃源,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你侬我侬,何等快哉!”
“谁人说过执手一生得阴阳调和,你我之间的情分超凡脱俗,是绝配,是顶配,是超级配,亦是天仙……呸呸呸,什么鬼东西?”
美梦断得无征无兆。
滑不溜秋的软物蹭过舌面,止于舌下,带着咸,裹着辣,沾了粉,没轻没重的往上一弹,疼得她泪也流,舌也麻,一嘴的怪味说不清道不明,她眼未睁便手忙脚乱起来,只想寻杯温水来漱它一漱,连旁人作乱的手指都顾不得折了去。
偏那手指的主人一点不知怜香惜玉,掐着她的下颚,将她脸扳正,手脚并用将其钳制在怀,牢牢困住。
她痛苦的睁开眼来,不出所料的迎上了冰霜,却偏要装回糊涂,“里怎摸在这?”口不能畅所欲言,连哈喇子都挂了老长。
“你办事不力,久无音讯,本少主自然要来盯梢。”司徒慈没松手,眼睛看向别处不再看她,满腔的怒火憋在胸腔疼得厉害,脸是冰的,可手上却不敢用力,甚至暗暗松了两分力道。
想他风尘仆仆一路,甩下左右,不知累死多少马匹,就为一睹相思。
可这人倒好,过得自在惬意长了不少肉不说,连梦里都是与别人的风花雪月……那梦双儿果真是个祸害,不可留。
命欢颜嘴上难受得紧,恨不能直接踹出一脚把这人给踹飞出去才好,闹大了也不过是费颗失魂丹的事。
想是这么想,脚下却老老实实的不敢有动作,绷直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小手怯怯的扯着人的衣摆轻轻晃着。
晃还不够,空下的另一只手摸上司徒慈的手腕,把袖子扯下些,露出光滑的手臂,一笔一划辛苦的写着字:你,怎,么,才,来,怪,想,你,的。
“呵,是吗?那你想的还挺含蓄,本少主可是一点没看出来。”嘴上这般说着,倒是将命欢颜的下颚给松开了,憋着的火气亦散了些许。
命欢颜活动活动下颚,不知羞臊的使起美人计,软着细腰往人怀里蹭火,眼睛娇媚的往上勾,“真是来盯我的?”
“是来治你罪的。”司徒慈话里说得凶狠,心却柔成了一汪泉水,面上偏又阴狠的想要活吞了她。
见她服软,他倒是硬气了,拎着人的后领子往边上一抛,自顾自的甩袖站了起来,“你奉命追杀袁通半月有余,为何迟迟没有结果?”
“还不是雇主不肯提供那人的画像,才耽误了这些功夫。”命欢颜知一码归一码,她虽建功其多,可袁通这事上确实拖沓了。
且,她就是拿其他任务邀功,这人也断不可能顺她的心,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已经掌握了袁通的行踪,今日便能要了他的命。”
“哦?”司徒慈见她自信满满,不疑有假,追问道:“人在何处?”
“不可言说。”她睡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追踪,哪里会知晓。
“对本少主还有隐瞒?这是怕本少主抢功?”司徒慈故意问。
命欢颜心里回了句,杀手营都是你的,说什么抢不抢的。
不过他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