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路途的终点站是地狱,也愿意陪我一起吗?
……
路程越往后,路程越艰险。
凌晨。
在前面经历了一波比较混乱的袭击之后,之后的飞禽就没有那么有组织性了,都是四五只的从不同的地方袭来,似乎是在消磨着李耕等人的体力和意志力。
又是捅落一只不大的飞禽,守夜的李耕利落地抽出血迹斑斑的木棍收到物品栏里。
这是他最后的一根木棍了。
前面和豹豹导师谋划后准备的一捆木棍已经被李耕运用到了极致,可每一只飞禽的利爪似乎不都是为了破坏他们的热气球或是要伤害他们,更像是在借机消磨他们的意志和打探他们的底牌。
李耕想起昨晚可可睡着后豹豹先生找他时说的话。
……
“已经很明显了,这次的迷雾和飞禽都是他们为我设的局,为的就是打探我受伤的情报的真实性。”
豹豹先生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微弱的火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
“只是名字而已,你迟早会遇到的,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帮迫切的想要创造现实中的地狱的疯子罢了。”
豹豹先生一手按住了李耕的肩膀,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李耕,一定要记好了。”
“他们派出的先遣队一般是以两人为一组,通常是一位等级高的能力者带一位等级相对较低的能力者。”
“他们组织的践行者用不同花色不同数字的扑克牌来区分,至于其中的差别等你之后去发现了。”
“花色代表不同的分工,而数字的大小则是代表了其对应着的强度或是重要性。”
“从小到大依次是3、4、5、6、7、8、9、10、J、Q、K、A、2,以及两张大小JOKER和最神秘的头脑【空白】。”
“现在的我的确是受了重伤。”
“可就算如此,包括10点在内以下的组我都有把握换掉他们。”
“但以那位【空白】的想法多半是不会给我机会消磨他们的战斗力的。他们在之前的那次战役中也是被破坏得几乎一个子都不剩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次被派来的组必然是10以上的数字。”
“一直在瞎放飞禽骚扰的那位虽然作战风格改变了很多,但还是太过明显,是我的旧识了。”
“至于放出脚下毒雾的这位我没有见过,就应该是他们组织里面的新鲜血液了。”
“可是这位用毒的人杀心太重了活不了太久,【空白】从不喜欢喧闹又杀心重的手下。”
“所以以那个【空白】的恶趣味,祂原本是要用那个用毒的人先用命磨掉我的一部分战力,最后由那位旧识来解决我。”
“但是那位旧识是没有那个能力能留下我的,那重点就被放在了用毒的人的身上。”
“加上我今天的故意示弱,他们大概明天下午前就会与我们正式见面了。”
豹豹先生的一句句抽丝剥茧下渐渐展开了一个由疯子构成的组织里名为【空白】的一次阳谋,使得差点没跟上节奏的李耕忍不住发问道。
“导师,您为什么这么熟悉他们的做法啊,难不成是您的……”
“没错,”豹豹先生点了点头,目光间罕见地闪过了超乎实质的杀意,突然风暴席卷的热气球开始摇摇晃晃差点让李耕没站稳。
“他们在那次的战役中作为了对面锋利的刀子中的一把,狠狠地刺入了我们的心脏位置,并在其中大肆地剐了好几圈后才被拔出去。”
“我依旧记得那座曾经被誉为是‘最后的希望’的高塔支离破碎时所有人绝望的眼神,那些孩子绝望的呼喊,她临死前最后的话语……”
“我当初要是没有做出那个让我失去一切的选择的话……”
“停停停导师你要冷静啊!”李耕连忙发动闪现回到原地吼叫着阻止了豹豹先生的回忆引起的风暴,“您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先剧变解体了!”
“抱歉,失态了。”
豹豹先生挥了挥手,本来就要诞生的风暴眼突然消散了。
李耕终于松了口气,咽了一口唾沫。
好险好险。
刚刚要是导师的话再打断晚一点,等到李耕口中的“老东家”三个字彻底说出口时,之后被卷入风暴眼被一波带走的就是李耕自己了。
“所以你明白我真正想要对你说的话了吗,李耕?”
豹豹先生看着莫名其妙擦汗的李耕突然问道。
“我明白了,您想说我的……”
“是的,对不起,李耕。”
豹豹先生低下了头。
“由于我自己的原因牵连了你们,我很抱歉。”
“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逃离的手段了。”
“接下来等着我们的,是那个【空白】最擅长的阳谋,是一场十死无生的结局。”
“他们不会为难可可的,因为她也不在这次【空白】手中的剧本上,而且她的家族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惹不起。”
“但是你我已经宣告【将死】了。”
……
李耕现在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