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加油。”
然后就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卢卡斯皱着眉,“阿洛伊斯什么意思?他不是也参加这场比赛吗?”
西里尔无语道,“我觉得他是在说,我已经要退役了,你们还要跟凌做好几年对手,祝你们好运。”
卢卡斯一脸疑惑,“他好像在幸灾乐祸?”
西里尔狠狠抓了一把头,“他就是在幸灾乐祸!”
啊啊啊,他为什么不能早生几年跟阿洛伊斯一起退役,这样就不用跟凌是同期了!
有凌在,他们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世锦赛还没有开始,西里尔已经提前开始郁卒了,他觉得自己抽到凌燃后一位,可能就是来当凌成功封神的见证人的。
卢卡斯的心情也差不多。
但到底都是运动员,即使再郁卒,大伙也还是照旧训练准备着第二天的比赛。
凌燃也差不多。
滑联那头的事只在他脑海里打个回旋,就被抛诸脑后。
抽签完事就直接回了冰场。
他一心一意地准备着第二天的短节目,在冰上来来回回练了三四遍,才滑到挡板边喝水歇一会。
阿德里安也才结束完今天的跳跃练习,仗着跟凌燃脸熟就滑了过来。
“很完美了,凌。”
他刚刚一直在分神看凌燃的短节目,体感就是每一遍都一模一样,完美得让人咂舌,甚至根本不懂凌为什么还能保持着始终如一的状态一直练。
毕竟正常人都会感到烦躁,不是吗。
但这只是阿德里安自己的体感。
凌燃每一次都能找到自己新的问题。
当然了,他眼里的问题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根本就不是问题,毕竟没有错误,也不会被扣分,不慢放可能根本就看不出来。
甚至可能慢放了也看不出来。
毕竟只是一点点躯体的角度,弧度,亦或者是用力上的不同。
同样是一个挥手的动作,从手臂发力的挥手和从肩膀发力的挥手,也许后者会更加从容潇洒一点,但观众们隔着十几米,几十米远的位置,怎么可能分得出其中的分别。
凌燃平复着气息,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给金发少年听。
阿德里安听得咂舌,虽然没有问出口,但脸上的神情明晃晃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那么的较真,一点点去抠无足轻重的细节,真的有意义吗?
凌燃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阿德里安想说的话。
毕竟,这样的想法也曾参加浮现在凌燃一次次训练后,精疲力尽的脑海里。
但他的答案始终是肯定的。
不止是为了将自己的节目雕琢成每一面都璀璨无比的宝石,更是为了能准确传达出自己最流畅饱满的情感。
人毕竟不是机器,凌燃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复刻每一次的全部细节。
花滑的节目向来都短,最长的自由滑也不到五分钟。
但内容细节却一点都不少。
光是短节目就有上百次步法刀刃的变换以及舞蹈动作编排,他要兼顾每一块肌肉与骨骼,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面部表情,还要留足体力,调整呼吸,以保证高难度跳跃的完成。
每一次都是一场考验。
最好最轻松的办法,就是把节目彻底练熟。
练到熟得不能再熟,练到想吐,练到只听见旋律,肌肉记忆就会先大脑一步做出合拍的动作。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
凌燃用一句话做了总结。
他今天这么努力,为的就是明天的世锦赛。
最后一枚金牌了,凌燃不能容忍自己出现一丁点意外,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高强度训练,也可以让他始终保持着类似于沉浸的状态。
这样才能在明天的赛场上有更好的发挥。
少年无比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期待无比的心。
怎么能不期待呢。
这可是单赛季大满贯,花滑史上在此之前只有两人能做到。
自己要成为第三人了吗?
想到这里,即使沉稳如凌燃,心弦也轻轻颤了颤。
这句话阿德里安也很认同,当即就重重点了下头。
能听到凌为自己答疑解惑,金发少年高兴地滑了出去,就像快活的小鸟一样。
场边跑步的焦豫羡慕地望了一眼,也凑到了凌燃身边,“燃哥,你们关系真好。”他初来乍到,还没有交上几个国外的朋友。
凌燃不以为意,安慰师弟,“时间久了就认识了。”
花滑圈子小,人也少,早晚大家都会熟的。
焦豫就认真地嗯了一声,拿着抽纸一个劲地擦汗。
他满头大汗,汗湿的头发贴着头皮,露出的白皙瓜子脸尖瘦得吓人,还在不断滚落着大滴大滴的汗珠。
凌燃看着全副武装,衣服反光的瘦弱少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你穿的是发汗衣?”
焦豫苦着脸点了点头。
这次世锦赛跟奥运一样,华国也拿到了三个名额,但焦豫这个赛季除了奥运没有参加过什么像样的国际大赛,积分不高,只能排在最前面小组里比赛。
好在他自己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