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已挂起了灯笼,一路都是灯火通明,奔着最热热闹的地方就走,隐约传来丝竹之音,寻声而去,又见一富丽堂皇的楼阁,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里面还不时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门口还有两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迎客。“寻芳阁” ,楼箐箐明白过来,这是青楼楚馆。刘羽也明白过来。只有帕拉还毫不知情。
刘羽拉住要进去楼箐箐:“阿姊,你真要进去?”
“费什么话,叫阿兄,什么阿姊,走本公子带你们见见世面,去听听小曲。”楼箐箐豪爽的拍拍胸脯道。
“呦,好俊俏的小公子,几位公子里面请。”门口两名女子热情的招呼他们。
看着她们的眼睛都挪不开了,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少见呀。
几人在小厮的带领下上了二楼,要了间雅间,坐在窗边看厅中的歌舞表演。坐在这视野开阔,正好看中间大厅的表演。
一群妙龄少女,轻歌曼舞。她们舞步轻盈,腰肢柔软。看得四周欢客,喝彩声不断。
一会儿就进来三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奔着他们三人就过来了,一人身边坐了一名。
帕拉见一名女子,往自己身边坐,吓的“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时,他也有点明白,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了。白了旁边刘羽一眼。
刘羽接收到他的意思,心中腹诽,你有本事责怪公主啊!是她要来的,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可是阻止了的,她不听我的,有什么办法。
这几位女子长的还行,就是脂粉味太重,有点刺鼻。楼箐箐还想抱抱美人呢,也放弃了。让她们坐远一点,弹弹琴,唱唱曲就好。
几人看看歌舞,听听小曲。要是没有那浓郁的香味就更好了。
楼箐箐着实受不了,刺鼻的味道,让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甩下一大锭银子,让她们退下了。
“哎呀!好好的美人,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香味扑鼻,让人无福消受呢?”她感慨道。
“帕拉,有看中的美人吗?有中意的尽管说,我请客。刘羽还小就別想了啊!”楼箐箐对两人道。
帕拉一张脸涨的通红,回道:“公主自己玩就好,莫要操心我。”
那几名女子只是弹弹琴,唱唱曲,就得了那么一大锭银子。
觉得这间房的客人,也太好伺候了,钱也太好挣了,几位公子长得又好,又大方。这样的,老板怎么能放过呢?又派了几个档次高的来。
只见领头的是一名青衣女子,薄施粉黛,气质温婉,一股大家闺秀之态,一点也没有风尘女子的气息。
其它两名女子也是清新淡雅型的,身后还跟了一名琴师,身形修长,长得还算清秀,一副书生打扮。
这次的人,楼箐箐挺满意,没有刺鼻的脂粉味了。
“小女子,子柔见过各位公子。”那名女子行礼道。
“把你拿手的曲子唱两首。”楼箐箐说着拍拍身边位置,招手让那女子坐她身边。
那女子看了一眼那琴师,才慢慢走到楼箐箐身边,不远不近的坐下,并不靠着她。
轻启朱唇:“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歌声清灵,婉转动人,一曲毕。
“啪啪啪”楼箐箐不吝啬鼓掌。
楼箐箐赞道: “姊姊好曲,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公子谬赞了,奴家受宠若惊,能博公子一笑,是我等之幸。”子柔道。
“子柔姊姊,看你也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怎会会沦落至此?”楼箐箐问道。
楼箐箐见她谈吐不凡,纯属好奇,也确实觉得这女子挺有才气,可惜了。如果能帮上忙就帮一把。
“也没什么,只不过家道中落,流落至此。”子柔道。
见她不肯吐露实情,楼箐箐也不好多问。两人又讨论了一些诗歌,末了又写了一首,前世学的宋朝的小令,送给于她的。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并道:“这个可谱成曲唱,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子柔起身郑重的行礼道谢:“谢谢公子赠予的大作,子柔无以为报,只能为您唱小曲解闷。”
楼箐箐挥挥手道:“小事一桩,没能帮到什么。如果你要赎身,银钱不凑手,我倒是可以帮忙。”
“天色不早了,我告辞了。”楼箐箐又给了子柔两大锭银钱。
出门离去了,楼中女子都热情的欢送:“几位公子慢走,有空再来啊!”
几人潇洒离去,还有几名女子盯着他们背影发呆,这么豪爽,脾气又好,容貌又出众的客人,可不多见,谁不喜欢。
“阿姊,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子柔那首词?”出来后,刘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