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谷,天裂族长的领地内,天裂小妹和朱瀚在树下聊着天,天上的圆月如一明亮的圆盘,偶尔有几只飞鸟,从圆盘上飞过,仿佛几个黑点划过……
两个人背靠着背而坐并没出声,只是各自看着各自头顶上的那一片天空,看着流星划过,许下自己的心愿……
兽谷的天空格外的通透,天上的繁星并没有因为明亮的月亮而变得暗淡,而是变得异常的活跃,你闪你的,我闪我的,仿佛在告诉月亮,不要因为你个大你就可以炫耀。
“朱瀚,两天后你会去观战吗?”天裂小妹问道
“我能去吗?我是很想去看看,我也想学习一下你们的功法,不知道这样合适不合适。”朱瀚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部族的选拔向来是公平公正的,从不避人。所以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再说了我们的功法也没有什么神秘的,不像外边的门派,还分什么入室弟子,不入室的弟子。”
“那就好,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很多场灵修者的比试,他们真的很厉害?”朱瀚小声自语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天裂小妹说道
“我是说,我很想成为一名灵修者,你们这里有没有重筑藏府的功法?”朱瀚摸着耳垂说道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可能有吧,到时候找我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朱瀚,你别灰心……”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因为你很勇敢,你不退缩,你热爱生命,更珍爱其他生灵。”
“谢谢你得夸奖,我真的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用你们灵修者的话将我就是个蚍人,而且是蚍人中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朱瀚说道
天裂小妹没有往下接话,只是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有些自卑,她不知道朱瀚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相信朱瀚是一个向上的人,他知道朱瀚渴望成为一名灵修者。
“你现在伤势已经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你熟悉的世界。”天裂小妹问道
“怎么?要赶我走吗?”朱瀚反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是误打误撞才来到我们这里的,再说现在这里的处境非常的危险,我感觉全大陆的灵修者都在往这里赶,他们的目的非常的明确,就是那头神皇级别的灵兽,我们的目的也是保护它,所以到最后只能是死战,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沉睡期后期到苏醒期前期这个阶段的灵兽是力量最弱的时候,他们肯定感应到了时间,所以他们蜂拥而至,而且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估计人数也不会很少,你离开这里对你来说是好事情,最起码不会受到牵连。”天裂小妹严肃的说道
“我不想走,说实话吧我没处去,天涯何处是我家,我已经了无牵挂,而且我出去很可能会遭到迫害,还不如你们这里宁静,我还可以过几天平静的生活。”朱瀚说道
“其实我最初的打算也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可是我没有做到,天下灵修者的门派我是很难进入了,更别说那些灵修者向往的顶级学院,所以我现在想做的的事情就是静心,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让自己不断的内耗下 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有想法就要试着去实现,无论前边的路多么难走,你看我们这里其实也不太平,更何况现在到了大战爆发前的时刻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撑住,万一撑不住了,这万里兽谷就变成焦土,数以亿计的灵兽就会面临着被屠戮的危险,所以我们整个兽谷的守护者都会战斗,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好一个流干最后一滴血,身为一名女子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时刻。”
月光下天裂小妹看到了朱瀚坚毅的眼神,并认为这是一个血气十足的少年,天裂小妹也充满了力量,因为伙伴的情绪带动了她的情绪,所以此时的他们是战斗力十足的。
战斗并不是动动嘴就能行的,是性命的交托,所有的人都要拼上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战友,朱瀚来的这些天已经见到了他们为牺牲的伙伴举行的葬礼,简朴但是感人至深。
没有哭天喊地的嚎哭,只有默默流下的眼泪,没有复杂的仪式只有,深沉的爱意,整个村落的人都是亲人,都是生死相依之人。
朱瀚也被这些人感染了,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一个生而平等的世界,而不是外边的那个强权的世界,丛林法则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弱者也有自己的声音。
月亮还是挂在天空之上,偶尔有几朵随风飘过的云彩……
“夜深了,回屋吧。”朱瀚说道
“好,你也早点休息,记得这几天不要乱跑,我将准备两天后的比试,你自己多加小心。”天裂小妹说道
“好的,我记下了,早点休息。”朱瀚说道
看着天裂小妹走远,背影在月光下变得朦胧,朱瀚的内心开始翻涌,一个直面生死的女孩,在朱瀚看来这些人绝对称得上是信仰的人,他们信仰的就是万物皆有灵,有灵者皆平等。
突然一声号响,将平静的夜打破,是猎兽者入侵了,但是村民们并没有四处出击,而是快速的向同一个方向赶过去。
朱瀚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