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过后,远道而来的人们,被请进了城主府的宴厅中。
因为临海城已经开始改建和扩建,所以城中道路不可避免地有些嘈杂混乱。
那些一年前离开临海城的年轻人们,见此情景,都是感觉脸上无光。
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离开一年之后回来!
就拿这乱糟糟的一片,来迎接我们?
我们心里不痛快也就罢了,让飞云宫的这些贵客怎么看?
因为这个原因,许多返回临海城的年轻人们,在见到自己家的长辈以后,脸色都是不好看,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尤其是周家的二少爷,干脆就跟自己的叔叔吵起来了。
不仅言语激烈冲撞,后面更直接动用了自己通明境二重的修为,指着自己的叔叔鼻子大吼:
我现在是通明境,你一个锻体境,没资格管我!
还是冯四在旁耐心劝解,这才没有动手。
之后,宴席开始。
陆宁被薛家姐妹左右环绕,你一口我一口地夹菜,盘子都码满了。
惹得同桌的临海城高层,以及姐妹俩的老师,都是忍俊不禁。
“雨柔一直都很有礼数,见了心上人,这般殷勤主动,我倒是不意外。”
薛雨晴的老师,一个身材干瘦的老者笑着道:“倒是雨晴这孩子,平日里刁蛮任性,活泼好动,就没个安静的时候。现在居然也能这么耐心地伺候自己的男人吃饭。
尽管老夫耳闻目睹一切,却仍感觉自己在梦中。”
先前已经介绍过,钟缺不仅是薛雨晴的老师,更是袁睦边的结义兄长。
“钟爷爷,感谢您这一年,对雨晴的照顾。”陆宁主动起身敬酒。
老人同样起身跟他碰杯,笑着道:
“谢就不必了,说起来,我们几个老骨头,其实更应该谢谢你。”
陆宁知道他说的是四种灵果的事情,但因为有旁人在场,他也就没主动提起此事,笑着饮了这杯酒之后,岔开了话题:
“对了钟爷爷,三外公和清清为何没有回来?”
“呵,还不是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
钟缺笑道:“那孩子哪都好,就是赌性太重了。我们出发的时候,飞云宫宫主告诉我们说,那孩子顶着飞云宫的名头在云国都城欠了好大一笔赌债,现在正被皇城禁卫军扣着。
你三外公就只能先带着清清去接他,然后再往这边赶。”
听钟缺这么一说,陆宁更加的疑惑。
为何所有人都知道袁睦边有一个学生,唯独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他想打听一下关于对方的事情,但钟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开始主动询问陆宁在精神力方面的修炼。
见他所问的偏重于幻术,陆宁便根据自己所掌握的圆满级灵蜃画海术,一一作答。
越听,钟缺眼睛就越亮。
陆宁所在的这一桌其乐融融,其他桌的气氛,就没这么好了。
不少来自飞云宫的年轻俊彦,酒喝得都是心不在焉。
他们一直在盯着陆宁,眼中满是嫉妒不忿。
要知道,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陆清清、薛雨柔、薛雨晴一直都是飞云宫中最引人瞩目的天之娇女。
陆清清不用说,今年刚满六岁。
薛雨柔和薛雨晴,却是天姿国色!
飞云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天才,对这对姐妹花魂牵梦萦。
可偏偏,两女早就订了亲!
且跟他们订亲的,竟然是这在云国毫无存在感的临海城中,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臭小子!
又没有世家大族的背景,又没接受过飞云宫高人们的指点调教。
这样一个土包子,竟然能对薛家姐妹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他何德何能?
宴席,从来都不单单只是为了欢迎和吃饭。
很多人都把这种场合,当成拓展人脉,结识他人的好机会。
所以,开宴没多久,人们便开始起身,穿梭于各桌之间敬酒。
那些早早就对陆宁嫉妒仇视的青年,纷纷起身,端着酒杯就往陆宁那边走。
“都别轻举妄动!”
警告声响起,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英俊,气质温厚醇和的男子皱眉:
“孤知道你们的心思,但两位师妹的选择,你们无权干涉!
而且你们不要忘了,那陆宁是罗长老后辈!”
那几人却是表情不屑:
“罗长老的后人?您这话说得,就好像在座各位谁没有点关系背景似地。”
“说到底,罗长老在咱们飞云宫不过是个虚衔长老,一点实权都没有。”
“呵,罗长老……我也不是对他不敬,可如果他真的有能量,会放任自己的后人,在临海城这种破地方浪费青春?”
“真是,许久没见过太子殿下这么威风了。要不改天,您给我们好好训示一番?。”
见这些人不仅不听自己的警告,反而冷嘲热讽起来,云国太子云清震脸色难看。
但他没有还嘴。
云国太子的身份,只是听起来风光,但在云国朝廷,他的位置一直都很尴尬。
混到现在,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