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这把大刀空间还真足,我们三个人站在上面一点都不拥挤。”
摊贩老王踏上大刀,景让施法御刀飞行。
“啊啊啊啊!”老王蹲在云舒脚边,抱着她大腿。
“放开。”云舒扯了扯裤子,没扯动。
“我不,我害怕,好高啊!”老王眼睛都不敢睁开。
景让的飞行技术比无垢好了不少。啊,不是,是慢了不少,没那么刺脸。
元来宗比试台,余凡早早等候在这儿。见三人下地,余凡行拱手礼,“见过师叔。”
又对景让说,“师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余凡拜入大牛门下,是景让的小师弟。景让点点头,从老王的背包里翻出一锣,递给余凡。
余凡嘴角抽了抽,开始敲锣,“走一走,看一看,云舒师叔小课堂开课了,教大家识别真假坏人哈。”
“走一走,看一看……”
不消片刻,众多弟子聚集在一起。
周林珅在旁边歪嘴一笑,开口就是嘲讽,“才来元来宗没多久呢,这师叔就迫不及待要闹出些事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程予婉对云舒的敌意收敛得不是很自然,只是大家都被锣声吸引。
看人差不多了,景让扯回余凡,让他停下。
云舒大步流星地走近周林珅和程予婉,说道,“就是你们俩满嘴胡言,说我抢了你们的铃铛是吧?”
程予婉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咬了咬唇,“对不起,我们不该在背后说师叔闲话。”
只是不该说闲话,却不是对造谣一事进行解释。
周林珅根本不把云舒放在眼里,双手抱胸,昂头,微眯眼眸,“师叔怎么跟小辈一般计较。是因为是事实,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云舒侧过头去,不想看他,伤眼睛,太油了,“你错了。虽然我是你师叔,但你我年纪相差无几。我跟你计较,也是应该的。”
“况且毁人名誉,不亚人伤人性命。我不仅得同你计较,还得好好计较。”
“正好,我专门同师尊请了假,将那日卖铃铛的小贩带了回来。”
周林珅眼皮子狂跳,谁特么还真澄清这事儿,这乡野村夫也太较真了吧。
小贩一五一十地将事实讲出来,“那铃铛是云公子先看见的。而且都掏钱买了。”
他指着程予婉,说:“那位姑娘喜欢,周公子就要从云公子手上抢过来。”
“我都说了,那是人家买的。周公子非说是云公子抢的。”
“咱小老百姓的又不能跟周公子硬刚,毕竟他是世子爷。”
老王的一番话将整个事件反转。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
程予婉的眼泪说流就流,“师叔,我们不该挑战你的威严。但是……但是你也不能顺便找个不认识的人诬陷我们啊。”
程予婉真的就是一朵柔弱小白花,这程度连云舒看了都想好好呵护她。可是云舒已经领教过小白花的本事,又怎会只是找个摊贩揭穿她呀。这么我见犹怜,当然要狠狠欺负才是呀。
云舒也想学学她那哭的本事,可惜是个面瘫,那努力凑表情的样子,吓住了程予婉,连哭都忘了。
周林珅挡在程予婉面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师叔,你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别伤害婉儿。”
云舒凑不出来那种娇滴滴要死不活的表情,表示放弃,她揉揉脸,“明明是你们在伤害我,损伤我的名誉。你说小贩是随便找的。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是随口说的。”
周林珅正说要婉儿可以作证,还没说出来,就被云舒打断,“你们不能互相作证,谁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程予婉倔强地扭过头,再扭回来,抬首,一双泪眼汪汪,就那么看着云舒。
看得云舒怕她自己把脖子扭断了。
“师叔,是我们错了,请师叔原谅。”
这么清纯不做主的女孩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被迫认错的吧,多可怜一女子呀。
“好啊,我接受了。”云舒看向景让,“不敬长辈,诬陷同门的罪名,该怎么罚呢?”
景让说:“罚思过崖三年,日日受罡风之刑。”
云舒摸着下巴,“三年是不是太长了?”
程予婉一脸惊愕,她都认错了,不应该原谅,然后相安无事吗?谁还真的追责啊!
景让挠挠头,“不长啊。”
对于修仙者来说,三年弹指一挥间就没了。就是那罡风天天吹得血肉模糊,不能修炼,不太友好而已。
云舒拿出杀猪刀,就那么一挥,两条舌头和两个嘴巴子齐刷刷地掉了下来。
弟子们有的尖叫,有的后退,那一张张脸上都是惊恐,师叔好凶啊。
看见她脸上的血了吗?那是刚刚割的舌头和嘴巴飞溅出来的,还很热乎。
云舒慢悠悠地拿出手帕擦拭脸上、衣服上和刀上的血,“三年太长了,两年半吧。那半年就用他们的嘴巴和舌头抵了。祸从口出,我也是为了他们好。今日也就是得罪了我,要是哪日得罪了大能,连命都丢了。”
景让在旁边拍掌,“师叔还是太善良了。”
弟子们同步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