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纪青竹的脑中闪现出种种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之前的某天晚上,林暮和自己进行[
【医生,我成为慕容雪小姐的ai了。】
纪青竹默默眯起了眼睛。
慕容雪吗——
她又看了一眼林暮脖颈处的吻痕,不自觉陷入了头脑风暴,最后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
八成,这应该是慕容雪咬的。
作为慕容家最小的女儿,她一向都以性格古怪和不近人情而闻名,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纪青竹对她了解不多,但目前的情况,唯一可能留下印记的人,也只有她了。
毕竟,慕容雪为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她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ai乖乖送给别人,在这种强烈占有欲的支配下,可想而知的,能留下这种痕迹的,也就只有那位雪公主了。
纪青竹在心中暗暗想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知道握着手术刀的手在不断颤斗,各种情绪杂在一起,但即便叫不出具体的名字,纪青竹也知道,自己很不愉快。
相当的不愉快。
这种不愉快和之前看到地下室的东西之后,和家人吵架的愤怒不同,显得更微妙,也更加难以形容,让纪青竹不自觉顿在原地,精致的眉不住皱起。
按理说,自己只是林暮的医生,虽然说有着一层类似于共犯的关系,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即便他和别人发展出这种出格的关系,自己似乎也没有生气的资格。
奇怪。
她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丰满的胸口因为情绪的变化而不断起伏。
察觉到纪青竹行为上的不自在,保持着躺在那里的样子,林暮迟疑着问道:
“还不打麻醉吗?”
纪青竹陷入了沉默。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药剂,冷声道:
“其实,我觉得可以不打。”
“啊?”
林暮被她吓得直接坐了起来,眼中的惊恐不似作伪。
“又不打?”
那他岂不是又要被逼着见太奶了?
虽然自己现在忍痛的能力已经大幅度增强,但是手术的疼痛完全不是可以简简单单忽略的,就算是现在的林暮,也不能说可以轻轻松松地扛过去。
“那别人咬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麻醉?”
纪青竹冷冷地看他一眼,冷声道。
“被咬的时候不怕疼,手术的时候就怕疼-林暮,你对疼痛的标准,真是灵活。”
“—嗯?””
林暮被她说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眼神一下子变了。
——善。
原来是这个。
出城之前,遇到戴小鹿的时候,被她咬出来的。
当时时间很短,也没办法多做什么,也就是抱着互相啃了一会,然后便匆匆告别。
顾及到胸口心脏处手术留下的伤口,林暮当时也没做得太过火,也就是啃啃脖子罢了,他赶着离开,也没太在意,扣上领子,就当无事发生。
如果被纪青竹看见,确实也不太好说过去“咳咳。”
他轻咳两声,随即正色道:
“那能一样吗?”
“医生,如果你咬我的话,我也是不嫌疼的。”
被这番充满着匪夷所思的言论震惊了一下,纪青竹挑起一边的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就字面意思啊。”
林暮毫不尤豫地道:
“医生,不信的话你来试一下,一码归一码,这能一样吗?”
纪青竹破防一般大声道。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激动的情绪,机械臂上突突跳着红色的光。
“谁管你啊—!”
她看了看那支麻醉剂,冷着一张俏脸,再次看向林暮,震声道:
“躺着!”
纪青竹眯起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冷冰冰地继续道:
“我不管你在上城区怎么乱搞—总之你能把[金色内核]带回来就行了但是,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别带着你在外面乱搞出来的痕迹回来!脏死了!”
“这样啊。”
林暮突然爽朗地笑:
“医生,你早说啊。”
他转移一部分的机械化程度至那处的皮肤,那大片的红痕迅速就消了下去,只留下白淅的皮肤,干干净净,愈合如初。
“你看,没有了。”
“—笨蛋!”
纪青竹在心下小声低骂一声,最终还是拿起了麻醉剂。
—算了。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