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中有对吴纯燕的眷念不舍处,沈山河满面春风的赶在五一前回来了。
了解了一下厂里的近况,其实也没啥了解的,他虽人不在,但电话三两天不停,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包括王建民那边。那小子自打和小芳的关系确定之后,两人如胶似漆,都有点“不务正业了,而且两家人打算今年国庆给他们办婚礼了。只是咱们可怜的王建民,曾经的街上“街遛子”一直被小芳拿捏得死死的。他妈看了只摇头,不过他爸觉得挺好,以前有他爷爷管着,他才没有彻底堕落,现在有媳妇管,也就放心了。
至于九妹和刘季明,是傻子都能看出两人间的意思,只不过九妹天生娴静而刘季明才十八郎当有些不好意思,两人算是花开无声,岁月静好了。
沈山河觉得自己就像个老父亲,为这帮孩子操碎了心。好在孩子们都还听话,只有小妮子让她头痛。
虽然和小妮子摆明了关系,但感情的事岂是这样简单切割得了的。每每看到小妮子望着他时眼中藏着的幽怨他便心虚。毕竟曾经做过的事他没法不认,若就此断了往来倒也罢了,时光足以消糜一切,但他偏偏狠不下心把人赶走,于是他把主意打在童年玩伴——憨厚朴实勤劳肯干的二楞子身上。这两人要是能成,沈山河还会帮衬一二,他们的日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能和和美美、有滋有味。当然,前提是小妮子心甘情愿。
小妮子其实也知道自己和沈山河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能维持着目前的局面已经是靠着沈山河的人品在支撑。自己若再不识好歹惹烦了他,人家一脚能把她踹到河对岸,让她去喊天。只是前期陷得太深,她很难把自己抽出来也不想抽出来,至少目前她只想就这样陪在沈山河身边,随他笑而笑,看他恼便恼。还能做饭给他吃,虽然不是特意为他一个人而做,但他终归是吃了他亲手做出的饭不是。
“你说我是妹妹就是妹妹吧,这一生懒得再折腾,就交给你来打理算了。你若一定要把我嫁了,我也会听从你的安排,至于嫁人之后,你就管不到我了……”
小妮子又在望着沈山河发呆了。
沈山河一看到小妮子这个样子就脑壳痛。还好她不知道吴纯燕的事,她要是知道了指定会效仿,但她们两人岂可同日而语:一个是生活尚未起步,未来有无限可能;一个是走到了悬崖尽头,不拉一把注定会香消玉殒。更何况,一个和他不在一个思维层面上;一个能与他水乳交融。
“望着我干什么?有啥看的?你看二楞子那一身健子肉,那才有男人味。”
沈山河语重心长的对小妮子说。
“那一身健子肉能干什么?犁田吗?”
翻了个白眼,小妮子呛道。
“呃…”
这话,好有意境哦。
沈山河真给呛到了,他可不敢再在小妮子面前聊暧昧的话题。
“何必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缺少共同语言,在一起久了终会生厌,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
“我哪管那么远,没发生的事你能百分百肯定?再说我愿意,就是活受罪也愿意。”
小妮子今天似乎有点赌气,沈山河怀疑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还是少惹为妙。
“行、行,你高兴就行,我把账拢一下,给你们结了工资五一放假三天,你也可以跟你爸回家一趟了。”
“好的、哥,我给你倒杯茶来。”
……
因为口碑不错,后台也够硬,沈山河的木材加工厂一直都是满负荷运作。而工人采用的是多劳多得的提成计酬,只要身体吃得消,设备不出毛病,除了一天三歺,要不是沈山河硬性规定不是赶货晚上不许开机,他们平均一天起码会实打实的干满十个小时。饶是如此,平均一台锯机一天加工出来的方料也达到了十四五方,按一个月二十五天算,新旧两个工厂四台锯机一个月妥妥的1400方木料,一方木料的纯利润按150元算,一个月纯入20余万,沈山河一人独占十余万,连陶丽娜账上也是月入一万五六,而工人除了打捆的女工另算外,其他的月入都已破千,上手师傅则到了惊人的二千多,要知道,沈山河的“老丈人”——林业局的陶局长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才堪堪破千。这让沈山河厂里的工人一个个腰杆笔直,早上去周姐的饭店喝稀饭都要加两个荷包蛋,不加蛋的周姐都会说他小气没卵子。厂里的饭菜更是顿顿不离肉,后来卖肉的贩子为了抢生意,每天收拾得利利索索亲自送到厂里来,连老加工厂也不例外。而且猪血据说吃了有助于排出体肉的锯沫粉尘,沈山河又每天包下一头猪的猪血分送两个厂里。
不过有一点沈山河管控得很严,那就是烟火,除了可以在厕所和食堂、寝室、办公室里抽烟之外,厂区任何地方发现有人抽烟一励罚款,一个月内第一次罚三元,第二次五元,第三次十元。连续三个月都被罚了的开除。有外来的老板进了厂区,沈山河贴有显着提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