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心痛终归是伤了元气,又折腾到下半夜才睡,早上还是小妮子先醒了过来,迷糊中睁开双眼。
“噫,不对……”
小妮子一惊,努力眨了眨眼睛。
“噢,对了,嘻嘻……”
小妮子一动不动,她要永远这么躺着。至于做早餐……还是等一下吧。
感受着背后沈山河的体温,还有他身上迷人的气味,还有…那顶在屁股后面硬硬的是什么?
小妮子猛然反应过来,瞬间血液沸腾,全身燥热难当,感觉到下身一热,一股酥麻眩晕的感觉传遍全身。
“哼…嗯…”
檀口微张,一声轻吟情不自禁破口而出。
背后的沈山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静撒开手转过身嗯了一声眼看就要醒来。
小妮子如遭雷击,掀开被子翻下床去踉踉跄跄夹着腿夺门而出。
“啊…哈…”
沈山河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噫,不对呀?”
稍稍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跟小妮子睡一块了,掀开被子看看,还好,应该没做出格的事。
收拾妥当到楼下办公室先给母亲发了个问安的信息后来到隔壁厨房,小妮子正在炒菜,看到沈山河进来便想起开头那一幕,忍不住往下面瞄了一眼,脸也跟着红了。沈山河以为她是因为昨晚睡一起而不好意思,未疑其他。
小妮子暗喑松了口气,叫沈山河给德叔送饭过去。
德叔吃饭还像以前一样,不肯和大家一起上桌吃饭,总要等别人盛好饭夹好菜送到面前才接了一个人蹲一边吃,等大家都吃完了就过来帮忙收拾一下卫生,完了到主家门口鞠个躬就走。现在则是把饭菜送到他的小木屋里和狗子旺盛一起蹲着吃,旺盛和他很熟,但从不伸嘴去碗里吃,只吃德叔倒地上的。德叔从不挑剔饭菜,给什么就吃什么。
已经十来天了雨依旧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时大时小,没有彻底停止的迹象。
吃完饭,办公室电话响了,是沈山母亲的回电,互相问候了一下各自的情况,家里除了庄稼有所毁损之外并无大障,倒是沈山河厂里停工停产很是让母亲心痛了,絮絮叨叨好一番才互相挂了电话。
随后沈山河又嘱咐德叔看好门不要出去乱跑之后,便与小妮子两人去往镇上。因为连续降雨,路上坑坑洼洼却又积着水,分不清深浅,而且下着雨也不好骑车,两人一路走着。
公路虽然破烂,年龄却不比沈山河小,还是七十年代大集体时期修的,经过二十余年的风雨,两边的地质构造早已稳定,所以一路除了时不时有山间溪水漫过路面之外,倒也没碰到什么危险。
路上没有太多问题,到镇上却问题重重,因为库区水位依旧维持在超高位,街上积水也就始终退不了。一直维持在30公分左右的深度。除了几个家店一体的铺子外,大多数的门面都关了,包括沈山河他们的家具店,能搬楼上的都挤在楼上,看店的两个姐姐也回去了,学校也停了课。只留下沈山河老爸一个人守着东西。好在木工坊就一个大门,拿破被子旧衣服加沙袋堵住门口,加上比街面高出一个台阶的地势,才勉强保住了室内没有积水,勉强还能生个火做个饭。但地面还是湿露露的,空中也满是水气,床上的被子似乎也能拧出水来。沈山河看了一下,这么重的湿气住着实在不是办法,而且老妈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便紧持让老爸回去了。这里的东西丢就丢了吧,没啥要紧的。
安排好父亲之后,沈山河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小妮子拉到医院做检查,又是屎又是尿的,把乡镇卫生院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然后就回去了,过几天才有结果。
两人又去了一趟农贸市场,还好还能买到肉。因为小妮子是市场的常客,而且还是大主顾,卖肉的老板极力拉拢,一口一个“你两口子”叫得小妮子心花怒放,硬是磨叽半天多听了几遍才走。边走还边笑嘻嘻的看沈山河的脸色。
“这老板眼神不好使,砍肉就没个准的,每次都会砍多。”
沈山河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她那点小心思,故意逗她。
“确实,不过嘴挺溜的。”
“嗯那。"
见沈山河一直没有否定人家口中的“两口子”,心情大好,顺势拉住他的胳膊两人走在了一把伞下。
虽然确定了父母平安,但沈山河心中不好的感觉依旧还在,总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已发生或将要发生。他细数自己生命中的重要人物,父母之外便是苏瑶如小妮子了。小妮子就在身边,那只能是苏瑶了。
“瑶瑶,你还好吗?你要好好的,千万别有事呀……老天,如果一定要她有点什么,就让我来代她承担吧。”
加工厂里,沈山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扯天幕地的连绵细雨思绪万千。
瓦檐滴水成帘,一滴追着一滴,在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