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与王建民出了酒楼走在路上,两人虽没喝醉,却也是酒酣耳热,小风一吹,便感飘飘然然,畅快之极。
一路勾肩搭背,一路吼着周华健的《朋友》: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 才会懂,
会寂寞 、会回首,
终有梦 、终有你 ,在心中。
……
朋友 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 你会懂。
还有伤、 还有痛,
还要走、 还有我。
一句话 、一辈子,
一生情、 一杯酒。
这是两个平常到再平常不过的年轻人,他们同吃同住,一起疯一起闹,虽然在周围人眼里是成功的代表、学习的榜样,但他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一起打闹,一起开着幼稚的玩笑。
王建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他从不干涉沈山河的决定,只在背后给予义无反顾的信任和支持。
沈山河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是个犟种,一旦做出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这种性格的人容易走上极端,不是大喜就是大悲。而且,这种性格的人其实是很容易与人对立,很难与人共事的,尤其是年轻人中间,谁也不服谁,弄不好就会干上。
沈山河就像一部机器中的优质燃油,能输出强劲的动力。王建民则是优良的润滑剂,需要的不多,但必不可少。两人珠联璧合,组成最佳搭档,而且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两人间越发的默契。
“再给梁老板加工二到三批货,咱们再增加一套人马,先磨合一下,到时自己联系老板,自己加工,争取五月份发一个车皮。”
沈山河开始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没问题,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去村里找人,你有什么要安排的?”
王建民毫不犹豫的接下具体工作。
“找四五十岁的男的,正壮年,又正有老人小孩一大家子的负担,这种人踏实肯干些。优先从条件差的有手艺的人中挑。”
沈山河预计再招两个负责搬运的帮工,一个负责捆扎的男工,另外还给自己找个下手,虽然王建民这些天也做了下手,但他实在不是这个料,所以要找个替代的。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干得了,所以只好在手艺人中试试,即便不是同行,但手艺人手稳、眼准的基本功都是通用的,这样的人适应快一点,有前途的还可以培养成上手师傅。再说,沈山河也不可能让两个老板都去锯木头,起码得有一个人坐办公室守电话吧。至于自己,实在是迫不得已,地方上根本没有比他好的师傅,打电话去找,人家好的看不上他,一般的他看不上,且先过了这一年再说。
想了想,沈山阿又道:
“这样,你把这些条件交给村委会,让他们去联系村民,咱们到时候去村委会当面挑选,既显得咱们正规,又响应了陶书记为地方谋福利的号召。同时也卖村委会一个面子,调动群众的积极性扩大咱们的影响。”
“高,山哥你这主意真高,简直是牛犊子翻身。”
“那是啥玩意儿?”
“牛b朝天了啊!哈哈哈。”
“我看是你趴地上才对。”
“啥意思?”
……
“山哥你就没有要照顾的亲友老乡什么的安排进来?”
王建民有些不解。
“算了,依不了那么多,叫一个不叫一个反而得罪人,干脆一个都不找,而且理由也光明正大。咱们厂建在这里,优先安排这里的人,而且是村委会出面,谁还有什么话说。”
“山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优秀,让我也出点主意行不行,我都感觉自己成了吃软饭的,要不山哥你试试我这一款,喜欢什么姿势,你说,让我也尽一份力。”
“滚。”
沈山河一脚踹过去,王建民哈哈笑着一跳闪过。
回到加工厂,除了小妮子和周师傅,其他人把梁老板的货装完车就回去了。
小妮子本来她爸是要他回去的,只是她说厂里还有人要留下来做饭。其实她就是知道沈山河父母都在镇上,他不会回去便想留下来陪他。只要有机会,她的目光一秒都不想离开沈山河。
沈山河让王建民回去,顺便把先前商量的事办了。
周师傅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欣赏过异乡风景,骑着自行车四处晃悠去了。
一时,喧嚣的加工厂安静了下来。留下沈山河与小妮子四目相对,只见着小妮子目光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急骤,然后整个人变得迷离、恍惚、摇摇欲坠,眼见着小妮子就要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