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沈山河便在母亲的的催促下呵欠连天的起床了。二老昨晚嘀咕到半夜,今天天没亮就起来,看到儿子呵欠连天起不来床的样子,实在看不出“靠谱”从何而来。
果然只有“别人家的孩子”才是最优秀的,自家的儿就是挨揍的货。
先上了个厕所,然后洗脸,刷牙,吃饭,沈山河在母亲的催促中不紧不慢一样一样的来,其间几次看到母亲扬起的巴掌,只是最终都没呼到他后脑勺上来。
“儿子大了啊!”
沈山河母亲感慨万千,只是眼中依旧是溺爱,而心底更多的是欣慰。
“该给儿子找个对象了。”
女人的心思男孩永远跟不上。沈山河要是此时能听到自己母亲的心声,估计又要吐血三升,来个开门见喜满堂红。
吃过饭,三人便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沈山河的母亲热情的和熟人打着招呼。
今天直是个好日子,在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之后,难得的出现一丝暖阳,如同一首温暖的乐章,悄然奏响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心生无尽的舒畅。山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沈山河顿感神清气爽。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分明,像是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山上的树木虽然褪去了翠绿的外衣,但在阳光的映衬下,却别有一番韵味,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坚韧与静谧。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地上盛开的花朵。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似无数颗钻石在水面上闪烁。谁家的狗见了生人,跟在后面叫个不停,当看到沈山河弯腰捡起石头的时候,撒腿就跑。
踏上街头,街道两旁的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静待时光流逝。孩子们在阳光下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老人则搬个椅子坐在门前晒着太阳,聊着天,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算着路程,,建民家距离镇上近点,所以先到了,正在旱冰场和“周扒皮”老板闲聊,等着沈山河一行人。
侍人员到齐后,王建民父亲从兜里掏出预先已数好的钱,又当着大家的面数了一遍然后递向沈山河,沈山河摆手不接,说:
“这是你们那一方出的本钱,是你们私有的,不会计到合伙的账上,你们自己单独记账,我只要知道你们按照协议做了自己该做的就行。”
然后示意把钱给“周扒皮”,“周扒皮”接钱验过后,沈山河让他写了个收据,上面写明“今收到王建民门店租金人民币壹仟元整。”然后写上名字和日期交给王建民父亲。
“协议里规定谁负责的事谁自己安排,只要没违背协议,另一方不插手,怎么做是你们的事。”
沈山河怕王建民他们不理解,又多作了些解释:
“就好像我负责技术一样,我带来的那些木工用具那还是我的,只不过我拿出来供我们挣钱用。你们的钱是一样的道理,是你们拿出来咱们一起挣钱的工具。也就是俗话说的‘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你们有你们的付出,我们有我们的付出,大家一起把这个事搞好。”
理释完了,看着王建民父母的神情,沈山河不禁叹了气。这个年纪的乡下人,脑子里只知道钱是钱,最多材料等于金钱好接受一点,至于什么技术等于金钱、渠道等于金钱,甚至一个点子就能换钱的观念能懂,但真落到头上了又有点迷糊。
这种观念的改变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沈山河暂时也只需要他们愿意“各负其责”就行了。
收到租金后,“周扒皮”也没有啥要搬走的,就几张破桌椅板凳还有个大鞋柜和柜子里的不怎么像样了的溜冰鞋。故作大气的一句“全给你们啦”,客气几句,潇洒走人。
其实但凡好点的他早挑走了。不过对沈山河这个木工师傅来说,这些桌椅板凳修一修刨一刨,再上个漆就是他们的第一批货啦。绝不是弄虚作假,这些实木的桌椅板凳,他弄出来后绝对比外地进来的那些拼装板、胶合板牢固耐用。这一下子又让沈山河发现了一个新门路,收旧的实木家具,他把这个想法跟大家伙儿一说,众人连连称赞,俩父母四位纷纷表示回去就干。
农村人都有惜旧的习惯,换下来的或是坏了的都舍不得扔,放着又在地方,闹不好还能从中掏出个古董来,拣个漏什么的。
沈山河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众人也越聊越兴奋,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做生意就这么简单,这么一倒腾钱就到手了,和捡钱有啥区别!
沈山河听他们热火朝天的商量着哪家有什么不要了,哪家有什么坏了。心里满是感慨。
迷题在知晓答案后人们都会觉得简单,都觉得自己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但他们不知道,这个一时短可以是灵光一闪的刹那,长也许会是一辈子。他们也不会知道,别人在这一时的背后付出了多少个一时。看似机缘巧合下的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