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个俊男靓女,加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豆丁,扒开人群往里面那么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场面陡然寂静下来了,只见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各个咋舌,望着那几个气质非凡的小年轻。
趁着这个空档,齐诗语扭头看着快气哭了的丁春苗,道:
“苗苗姐,你去把这位手艺不错的老师傅今天交上来的成品拿过来给大伙看看。”
黄桂香一双充满了算计的眼一眯,警剔地盯着齐诗语:
“你们想干什么?可别想随便拿一些阿猫阿狗做的东西谎称是我做的。”
齐诗语笑了,淡定地道:
“黄师傅,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您既然质疑我苗苗姐的专业性,那就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下嘛,伟人都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伙这么多人在呢,没见过猪跑难不成还没吃过猪脚吗?这做出来的东西好赖还是分得清的!”
黄桂香这个时候开始慌张了,大声地道:
“你们这里招了一堆的学徒,你就是故意想把旁人做的残次品按在我的头上!这次算我倒楣,识人不清,钱不要了,老娘要回去做饭去了!”
说着,推搡着人群要离开。
戏台已经搭建好了,众人还等着看戏呢,岂能她说离开就离开得了的?
何况这人还是拿棉纺厂的名声做筏子,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就想要离开,棉纺厂出来看戏的工人能同意吗?
齐诗语:“黄师傅,这话可不兴乱说,我们这里统共就租了十台缝纴机,大家都是分工合作的,每个人的工序可不一样,再说这领子还真就看着您是个老师傅,手艺好,才交给您一个人在做!”
黄桂香脸色涨红,面露惊慌:“你胡扯,数十个工人呢,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做领子?!”
张敏则一脸愤怒:
“您不就是仗着现在午休的点,大伙回家做饭去了吗,没关系等等呗,等师傅们来了,一一对峙,你敢吗?”
黄师傅嘴硬:“哼,她们是你们招的人,肯定向着你们说话了!”
齐诗语笑着摇了摇头,不疾不徐地反驳道:
“瞧您这话说得,我们一个日结的工作,他们做多少得多少,闲的时候过来做一做,家里有事不来了提前说一声,就这样弹性的工作我能制约她们什么呢?她们为什么要昧着良心为了几个歪瓜裂枣帮我说话?”
丁春苗已经拿着今天黄桂香的成品过来了,本来众人就开始怀疑了,黄桂香一见要坏事就上去抢夺,被抖机灵的季以宸先一步抢走了:
“麻麻!”
齐诗语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接手了那堆成品,就低眸扫了那么一眼,轻拧了下眉头,继而笑着把东西分发给前排围观的人看,他们是最初围过来的,也是看了全场的人。
“各位叔叔阿姨们帮忙看看,我们人小言轻,可能批判不了老手艺人的活计,您们都是见多识广的,看看黄师傅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看戏的人瞬间凑到了拿到了成品的人的周围,一看:
“妈呀,这线走得确定是十多年的老师傅做出来的?”
“人家不是说了吗,就黄师傅一人做衣领,不信的话一会等其他的师傅来了,问一问不就出来了?”
“这怎么还有两片缝一起的?这不是糟塌布吗?”
面对众人的指责,黄师傅瞬间臊红了脸,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后悔死了,硬着头皮不承认:
“那个不是我做的,我的手艺怎么样,大伙有目共睹,我都在东边那条街上开了好十多年的裁缝店了,若手艺烂成那样,早就关门了!”
她辩解的话刚落地,却被另一道愤恨的声音压过了:
“姓黄的,你竟然还敢堵上门来?怎么你那个师傅没告诉你他们一家做的肮脏事情吗?”
齐诗语的三舅妈吴解放来了,她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各种对闺女的愧疚,本来是打算过来看闺女的,顺便塞点钱给丁春苗,结果让她看到了这一幕,要知道她们老丁家昨天才去打砸了她那个师傅家,今天就还敢让人过来捣乱?
吴解放那个恨呀,当即和黄桂香扭打在一起,黄桂香在城里养尊处优的,哪里是做惯了农活的吴解放的对手?
打,是不可能一直让他们在棉纺厂门口打下去了,何况齐诗语还等着那黄桂香给她返工呢,不然她遗留的烂摊子指望着谁扫尾?
见着那黄桂香硬生生的挨了几脚,才过去扯开了两人。
黄桂香吃了偏颇,冲红着一双眼愤恨地瞪着齐诗语那一伙:
“你等着,我要去报公案。”
一听说要去报公安,方才还堵着不让走的一帮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