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组的会议室,烟味和焦虑混在一起,让人透不过气。
白板上,三个失踪女孩的照片并排贴着,旁边是那个诡异符号的放大图。
“还是没有进展。”赵明把第三份排查报告扔在桌上,声音沙哑,“全市符合那辆面包车特征的,有三百多辆,一辆一辆查过去,等我们找到,黄花菜都凉了。”
小刘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死死盯着地图上那个代表青龙山的红圈。
“特警那边己经把外围都封锁了,但是采石场太大,地形太复杂,他们不敢贸然进去搜,怕惊动了那个疯子。”
整个专案组,陷入了死胡同。
他们知道时间,知道大致地点,却找不到那扇通往地狱的门。
程澈推门进来的时候,会议室里的气氛正降到冰点。
他手上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保温杯,脸上还是那副没睡醒的表情。
他没看白板,也没看那些焦头烂额的同事,径首走到最新一份失踪案的物证箱前。
“第三个女孩,是在哪儿丢的?”他随口问。
小刘有气无力地回答。
“城东一个老旧小区的巷子里,监控死角。”
程澈从物证袋里,拿起几张现场环境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
“这地方,挺老的。”他指着照片里一堵斑驳的墙,墙上爬满了藤蔓。
赵明没好气地开口。
“程队,现在不是考古的时候。我们的人手都快跑断腿了,您就别在这儿研究风景了。”
程澈没理他,继续翻看照片,然后,他的手指在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停下。
那张照片拍的是巷子口的一棵老槐树。
“这棵树,年头不短了。”他的声音很轻,“老树嘛,总是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说完,他把照片放回物-证袋,拧开保温杯,吹了吹热气。
“行了,你们继续。我出去透透气。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留下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赵明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刘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提醒了。
老树?
不一样的东西?
他猛地冲到电脑前,调出那张老槐树的原始高清照片。
他把照片放大,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
树干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粗糙纹路。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树干侧面,一个离地面大概两米高的位置,在一道深深的树皮裂缝里。
他看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和树皮的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符号。
和白板上那个符号,一模一样。
“找到了!”小刘的声音都在发抖。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围了过来。
赵明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放大到极致的符号,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现场我们勘查了三遍,连地上的蚂蚁窝都数了,怎么会没发现这个?”
“它不是画上去的。”小刘指着屏幕,“它像是用什么东西,刻进去,再填上的。而且位置太刁钻了,要不是程队提醒”
他说到一半,停住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那个刚刚还在这里晃悠悠的男人,己经不见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在每个人心头升起。
那不是敬佩,更近乎一种对未知的,本能的畏惧。
样本很快被送到技术科。
王刚的实验室,灯火通明。
“这不是油漆,也不是普通的颜料。”王刚拿着分析报告,冲进程澈的办公室,他的表情混合着兴奋和困惑。
程澈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说。
“是一种树脂。非常罕见的植物树脂。我们分析了它的成分,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的生物碱,能让它和木质纤维产生一种近乎共生的结合。一旦干涸,就很难被发现。”
王刚把报告放在桌上。
“我们尝试在数据库里比对,但完全找不到匹配项。这种合成方式,理论上,现代技术都很难做到。”
程澈睁开眼,没有去看那份报告。
“别从现代技术找。查查古代的方子。”他端起保温杯,慢悠悠悠地说,“我以前看闲书,好像看到过,说古代有些方士,喜欢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炼制一些能长久保存的‘丹青’。”
王刚愣住了。
“古代方子?”
“随便一提,